第101章 明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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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1章 明牌
大祭司？！奧爾維亞是大祭司……
豆豆龍眸光一閃, 他當然不會以為這群教徒會誤認他們的祭司。本來想賭上面的人記不清每個底層員工的臉，沒想到直接頂替了大祭司。
越來越多的線索在明示《魔法紀元》只是虛擬游戲。
【長相完全一致的人】是很多奇幻、魔幻游戲的常見要素。先祖、平行時空、失憶加穿越……有時候藝術作品會故意塑造兩個外表一模一樣的人來強化宿命感，或者單純強調“他們有血緣關系”。
然而他現在高度懷疑《魔法紀元》是一個真實的世界。
從這個角度來看, 副本裏出現“和奧爾維亞長相相同”的人肯定不是巧合或者藝術化處理。可是……嘶，他想不出是什麽原因啊？
隔了一萬年的祖宗和曾曾曾曾…孫子長一樣的概率比兩個陌生人長一樣的概率高不到哪兒去。
那就是輪回轉世，奧爾維亞的前世？還是這小精靈掌握了某種返老還童秘術，直接人生重啟亡者歸來了？
要是讓豆豆龍一個人想，想到明天也很難有更多靈感，還好他是個知名主播, 直播間大佬多了去。
不過現在直播間閃成一片，光看sc都有太多人在抒發情緒，很難在幾分鐘內找到專業建議。要是楞在這裏站半天, 那些原住民說不定會沖上來壓“大祭司”的人中。
他想了想, 幹脆利落地點開私聊, 果然看到了江水的友情提示。
【滔滔江水：你先好好扮演, 不要問得太急，盡量想辦法看看門後。】
【豆豆龍：行，這裏是奧爾維亞的前世？】
【滔滔江水：不排除這種可能，也可能是魔法克隆人。】
【滔滔江水：不過結合聯合副本類世界線變動的表現，我有個猜想。】
不等豆豆龍發問, 一行字已經發了過來。
【滔滔江水：神戰。】
【豆豆龍：？】
【滔滔江水：玩陰謀的變相神戰。】
不是, 您的高見已經高到天上, 離題萬裏了吧？
以豆豆龍玩各種游戲的經驗, 只能想到“女神把聖陽變成紅眼boss拖到異次元給玩家無限鞭屍，全服削血條。”這樣的橋段。
說是說得過去, 可現在的情況根本是紅眼boss一個人鞭屍全服！
不，也許正因為聖陽太強了, 所以女神只能把祂的本體削弱到這個地步…
“大祭司？”
教徒們臉上浮起擔憂、懷疑的神情。
豆豆龍不動聲色地移動視線，用眼角餘光掃過光屏：“嗯。”他剛想說句【開門】又立刻閉緊嘴巴。
不行，氣氛都到這份上了，這群人寧願跪在門口也不進去，很可能是裏面藏了個等級更高的人。
他們看到我時有點驚訝但不多，說明關在裏面的人不是我。
我是大祭司，裏面的人應該高於大祭司，可能是什麽現世之神、人間行走、神子聖女大教皇之類的……總之要開門也不該讓跪在門前的人開，他們多半沒權限。
做了這麽久的主播，豆豆龍熟練地調動起情緒，讓自己的臉龐自然而然浮現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樣子。
配合長大版小精靈偏立體的五官，效果還不錯，至少周圍這群人信服地低下了頭。
在外面喊話恐怕是錯誤選項，就算教規真是站在門口喊話，他也不可能滿足於站在門外聽聲音。
推門行為可能很危險，要推門嗎？
當然。
這些念頭倏忽劃過，豆豆龍站在門前，以所有人都來不反應的速度擡手一推！
他沒有聽到哐鐺啪嗒的推動聲，手掌也沒有碰到任何堅硬的東西——這樣厚重的封印石門居然是虛無的空氣…!
剛剛那一推實在太用力了，豆豆龍的身體失去平衡，不得不邁開一條腿。
這下他半個身體同時進入“房間”，四肢百骸湧入一股濕潤而寒冷的深邃知覺。仿如沈入深水，耳道中傳來海螺中水珠滾動的沙沙聲。
【無、沙沙……Z……沙沙。】
若是其他游戲在這麽重要的劇情裏掉鏈子，語音放不全，文本還寫個【無】，豆豆龍肯定會帶頭大聲嘲笑。
可他現在卻沒能做出任何反應，全部的註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畫面，簡直像是被人拔起頭發，強迫著擡頭往前看。
那是……什麽？
虹膜映出無數種影像，當豆豆龍的腦電波觸發到【神明、聖子、教皇】等一系列聯想時，影像才緩慢固定，從不斷切換的深海、礁石、泡沫穩定到近似人類的輪廓。
它……祂看了他一眼。
跨越無數時間與空間，泛起源於深海的窒息。
【副本強制結算經驗值1000】
“......”
豆豆龍還維持著擡起手的動作，他已經脫離了副本，卻還滑稽地舉著手臂。
不知道是屏幕閃爍還是什麽原因，他居然對密室裏的人形生物沒有留下任何印象，只記得那一撇間的心跳驟停。
觀眾們自然不會放過直播中發呆的主播，紛紛趕來哈哈哈嘲笑。
【豆豆沒事吧】
【cos僵屍？】
【恭喜解鎖新死法.jpg】sc
不是，你們這麽淡定的嗎？
豆豆龍動了動手腕，從剛剛那種玄妙的狀態脫離。比起觸發“隱藏劇情”，他更奇怪觀眾們的反應。
大家應該都看到了門內超級誇張的畫面和疑似音頻、貼圖出的bug吧，就沒有一點反應？
如果……這不是游戲呢。
他很慶幸這是“游戲”，沒有人能看到自己豎起的寒毛。
豆豆龍對著光屏做出勝利的姿勢，稍微有點浮誇地笑出八顆牙齒：“好耶！成功解鎖新地圖——對了，有誰截圖了嗎。像我這樣的大帥哥——真想在切片裏看到自己超帥氣的一面啊~”
【當然麽麽麽。】
【放心吧。】
【被遠古湖晶石炸死
被遠古湖晶石炸死……系統確實是很普通的強制結算，沒有發放任何隱藏獎勵。
豆豆龍沒註意到自己咽了口水，耳膜咕地一動。
他嘴上說：“行，接下來我們去農野村看看吧，聽說雲先生在那邊偷偷搞戰鬥學校呢~”意識卻在操作光屏，翻看圖片記錄。
私聊探出窗口，是江水，他趕緊點開。
【圖片】
江水發來一張圖片，灰袍“奧爾維亞”推開厚重的門板，裏面應該有很大一塊內部空間，可惜照不進來。
因為從門內向門口“生長”了大量珊瑚礁狀的湖晶石。
【豆豆龍：你看到我炸死了？】
【滔滔江水：對，開門時碾到了湖晶石，一碰就炸。】
【豆豆龍：。】
我沒有炸死，我看到聽到的和你們不一樣，裏面有個很詭異的變形怪——豆豆龍搓了下臉，把一肚子話暫時收到心裏。
【豆豆龍：我下線後和你聊，先直播。】
他重新掛上專業的微笑，安定地走出校門：“有位朋友在農野村鼓勵原住民養雞，等學校那邊地暖範圍擴大，我們就能建更現代化一點的養雞場了。對，就是那種24小時開燈保暖的養雞場。”
……
蒼穹學院教學樓一共建了七樓，第八樓還在建造中。
艾莉婭美滋滋地咬著木薯團，整個人靠在床上看光屏。“勇者真是被嚇到了~希望，用這個聯合副本真的能徹底終結聖陽嗎？”
希望提起茶壺，優雅地遞來一只茶盞：“請您放心，理論上來說就和黃金礦工一樣。您用ai代打是肯定不會錯過鉆石的。”
“哈哈，真的是黃金礦工呀！”
艾莉婭也有權能自帶的一部分傳承知識，從邏輯上來說希望的布置是可行的。
聖陽本體已經是某種概念般的存在，時光回溯沒能徹底回溯偽神，它現在可以視為和太陽肩並肩。想從現實層面強殺只能手搓水滴炸太陽。
某種意義上選擇太陽的偽神確實比選擇月亮的偽神強許多，畢竟炸月亮的難度低得多……咳咳。
還好她現在自帶時空外掛，完全可以跳躍到聖陽還未成神的時間線殺掉人類聖陽——但那樣也有瑕疵，她雖然是現有神明中對真神【裁定】權能的第一優先繼承人，卻沒有真實的裁定權能，殺掉人類聖陽並不能同時抹殺現在的偽神聖陽。
這看似形成了一個“殺不盡聖陽”的死循環，卻被扭曲出萬千虛擬“盒子”世界線的希望找到了通用賴皮解。
我們可以截取一段聖陽成神的世界線形成聯合副本，放勇者進去作為錨點——對，勇者不需要作為主戰力，他們本身就是類似魚鉤的存在。
只要聖陽在這段世界線裏沒能成神，艾莉婭就能拖動魚線，把這段歷史嫁接到艾莉婭所在的世界線裏。
你說其他世界線怎麽辦？很簡單，蟲子還在四周肆虐，沒有神明與世界意志保護的世界線很快就會被吞噬、證偽。
這也是為什麽奧爾維亞發出的警告沒能終止希望與菲斯特的計劃：希望創造了那麽多誘導【蟲】的假盒子，這些情報很可能是假盒子的虛擬推定。
即使真的有那麽一種可能性——艾莉婭還存活於此，那就足夠了。
現在問題只有一個……
艾莉婭從床上跳了下來，手中幻化出一根水晶魔杖。“好嘞，等勇者們找到最合適嫁接的世界線，我就親自出馬把聖陽給捏住！”
“不行。”
“不可以。”
菲斯特與希望異口同聲，兩人並沒有在意這點默契，開始從不同角度勸說。
【希望：艾莉婭，我很在意奧爾維亞所說的……觸發死亡的契機。】
【希望：我不會背叛您，我想象不出我背叛您的可能性。考慮到他的話中未必全是謊言，聯合副本對您來說太過危險。】
菲斯特點開光屏，展示論壇直播貼拍攝的豆豆龍截圖。
他放大截圖，點了一下門背後：“看這個。”
“啊……這不是你被封印的地方嗎？”艾莉婭瞪大眼睛，詫異地誒了一聲：“你是在聖陽成神的那天被封印的？”難怪恨他一個洞！
“......”
菲斯特沈默不語，希望很順暢地接過話題：“這塊是虛構的場景，是專門鉆出來方便神力降臨的【洞】。您看周圍的紋飾，在風格上遲了幾千年。”
原來如此，艾莉婭有點懂了。
畢竟歷史也要講究邏輯性，人家聖陽獻祭一城生靈成神，我們從天而降一番暴打，根本經不起世界意志的檢查。
至少在裏面安排一個教派，整個片段的邏輯就成立了：聖陽獻祭城池成神，激怒了本地神明，引發神戰當天隕落。
雖然還是會存在一些大大小小的bug，但只要未來有誰成就真神，那些小瑕疵都會在裁定時一一捋順。
“行，那我不去了。”艾莉婭從善如流，她算是三人裏最在意奧爾維亞的那個。小精靈都聲嘶力竭大喊【死亡flag在這裏】，能避開還是避開比較好。
不過……
“菲斯特你能行嗎？萬一受傷記得跑回來啊。”她有點擔心。
聖陽和太陽成功合體，菲斯特反而處於汙染狀態。為了抹殺聖陽，聯合副本中的聖陽肯定是本體，菲斯特不會被反殺吧。
希望：“他可以的。”
菲斯特：“確實有點危險，所以我需要希望進來幫我。”
兩人沒有對視，卻同時瞪視虛空。
我想殺你，我知道你想殺我，我也知道你知道我想殺你……那又如何。
在艾莉婭看不到的光屏上，希望第一次私聊了菲斯特。
【希望：我可以視其為，菲斯特先生的開價嗎？】
【菲斯特：這是底線，你必須在我誅殺聖陽時全程進入聯合副本。】
【菲斯特：本體進入。】
【希望：那菲斯特先生呢。】
【菲斯特：我也會本體降臨，畢竟偽神的虛影吞噬不了偽神本體。】
【希望：既然如此，如你所願。】
“誒~”
艾莉婭並不知道他們暗地裏打什麽機鋒，卻敏銳地覺得哪裏不對。
“別擔心。”
菲斯特伸出手，有些猶豫地蓋住她的手背：“我在聖陽成神前的那個片段裏，會被真實歷史強化。”
這是他對付希望的底牌，希望應該也知道這一點，準備了破局的刀鋒吧。
他們都不會退卻半步，一個挖去腐肉的心情太過急切，一個已經……沒有時間。
艾莉婭剔透的眼眸讓他想起原始海洋上無波時的月光。於是少年的手輕輕擡起，拂過柔軟的睫毛：“我見證過聖陽升入太陽的那一刻。”
我也終將見證你——
哢嚓。
純粹的、溫暖的心情在龜裂，那是從空洞中發出的窸窣聲。
【你真的甘心嗎？】
心底的聲音如此平靜、冷漠。
眼前的人換做任何一個他都相信自己只會嗤之以鼻：將死之人有什麽不甘心？這樣的世界，誰想拯救就去拯救好了。
【你真的……願意放棄？】
哈，我還有什麽沒有放棄過？拿去好了。
【艾莉婭。】
……她終將上升。
我願見證。
空洞沈默著，良久，良久……旋即、
【哈。】它嘲諷地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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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祭司？！奧爾維亞是大祭司……
豆豆龍眸光一閃, 他當然不會以為這群教徒會誤認他們的祭司。本來想賭上面的人記不清每個底層員工的臉，沒想到直接頂替了大祭司。
越來越多的線索在明示《魔法紀元》只是虛擬游戲。
【長相完全一致的人】是很多奇幻、魔幻游戲的常見要素。先祖、平行時空、失憶加穿越……有時候藝術作品會故意塑造兩個外表一模一樣的人來強化宿命感，或者單純強調“他們有血緣關系”。
然而他現在高度懷疑《魔法紀元》是一個真實的世界。
從這個角度來看, 副本裏出現“和奧爾維亞長相相同”的人肯定不是巧合或者藝術化處理。可是……嘶，他想不出是什麽原因啊？
隔了一萬年的祖宗和曾曾曾曾…孫子長一樣的概率比兩個陌生人長一樣的概率高不到哪兒去。
那就是輪回轉世，奧爾維亞的前世？還是這小精靈掌握了某種返老還童秘術，直接人生重啟亡者歸來了？
要是讓豆豆龍一個人想，想到明天也很難有更多靈感，還好他是個知名主播, 直播間大佬多了去。
不過現在直播間閃成一片，光看sc都有太多人在抒發情緒，很難在幾分鐘內找到專業建議。要是楞在這裏站半天, 那些原住民說不定會沖上來壓“大祭司”的人中。
他想了想, 幹脆利落地點開私聊, 果然看到了江水的友情提示。
【滔滔江水：你先好好扮演, 不要問得太急，盡量想辦法看看門後。】
【豆豆龍：行，這裏是奧爾維亞的前世？】
【滔滔江水：不排除這種可能，也可能是魔法克隆人。】
【滔滔江水：不過結合聯合副本類世界線變動的表現，我有個猜想。】
不等豆豆龍發問, 一行字已經發了過來。
【滔滔江水：神戰。】
【豆豆龍：？】
【滔滔江水：玩陰謀的變相神戰。】
不是, 您的高見已經高到天上, 離題萬裏了吧？
以豆豆龍玩各種游戲的經驗, 只能想到“女神把聖陽變成紅眼boss拖到異次元給玩家無限鞭屍，全服削血條。”這樣的橋段。
說是說得過去, 可現在的情況根本是紅眼boss一個人鞭屍全服！
不，也許正因為聖陽太強了, 所以女神只能把祂的本體削弱到這個地步…
“大祭司？”
教徒們臉上浮起擔憂、懷疑的神情。
豆豆龍不動聲色地移動視線，用眼角餘光掃過光屏：“嗯。”他剛想說句【開門】又立刻閉緊嘴巴。
不行，氣氛都到這份上了，這群人寧願跪在門口也不進去，很可能是裏面藏了個等級更高的人。
他們看到我時有點驚訝但不多，說明關在裏面的人不是我。
我是大祭司，裏面的人應該高於大祭司，可能是什麽現世之神、人間行走、神子聖女大教皇之類的……總之要開門也不該讓跪在門前的人開，他們多半沒權限。
做了這麽久的主播，豆豆龍熟練地調動起情緒，讓自己的臉龐自然而然浮現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樣子。
配合長大版小精靈偏立體的五官，效果還不錯，至少周圍這群人信服地低下了頭。
在外面喊話恐怕是錯誤選項，就算教規真是站在門口喊話，他也不可能滿足於站在門外聽聲音。
推門行為可能很危險，要推門嗎？
當然。
這些念頭倏忽劃過，豆豆龍站在門前，以所有人都來不反應的速度擡手一推！
他沒有聽到哐鐺啪嗒的推動聲，手掌也沒有碰到任何堅硬的東西——這樣厚重的封印石門居然是虛無的空氣…!
剛剛那一推實在太用力了，豆豆龍的身體失去平衡，不得不邁開一條腿。
這下他半個身體同時進入“房間”，四肢百骸湧入一股濕潤而寒冷的深邃知覺。仿如沈入深水，耳道中傳來海螺中水珠滾動的沙沙聲。
【無、沙沙……Z……沙沙。】
若是其他游戲在這麽重要的劇情裏掉鏈子，語音放不全，文本還寫個【無】，豆豆龍肯定會帶頭大聲嘲笑。
可他現在卻沒能做出任何反應，全部的註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畫面，簡直像是被人拔起頭發，強迫著擡頭往前看。
那是……什麽？
虹膜映出無數種影像，當豆豆龍的腦電波觸發到【神明、聖子、教皇】等一系列聯想時，影像才緩慢固定，從不斷切換的深海、礁石、泡沫穩定到近似人類的輪廓。
它……祂看了他一眼。
跨越無數時間與空間，泛起源於深海的窒息。
【副本強制結算經驗值1000】
“......”
豆豆龍還維持著擡起手的動作，他已經脫離了副本，卻還滑稽地舉著手臂。
不知道是屏幕閃爍還是什麽原因，他居然對密室裏的人形生物沒有留下任何印象，只記得那一撇間的心跳驟停。
觀眾們自然不會放過直播中發呆的主播，紛紛趕來哈哈哈嘲笑。
【豆豆沒事吧】
【cos僵屍？】
【恭喜解鎖新死法.jpg】sc
不是，你們這麽淡定的嗎？
豆豆龍動了動手腕，從剛剛那種玄妙的狀態脫離。比起觸發“隱藏劇情”，他更奇怪觀眾們的反應。
大家應該都看到了門內超級誇張的畫面和疑似音頻、貼圖出的bug吧，就沒有一點反應？
如果……這不是游戲呢。
他很慶幸這是“游戲”，沒有人能看到自己豎起的寒毛。
豆豆龍對著光屏做出勝利的姿勢，稍微有點浮誇地笑出八顆牙齒：“好耶！成功解鎖新地圖——對了，有誰截圖了嗎。像我這樣的大帥哥——真想在切片裏看到自己超帥氣的一面啊~”
【當然麽麽麽。】
【放心吧。】
【被遠古湖晶石炸死
被遠古湖晶石炸死……系統確實是很普通的強制結算，沒有發放任何隱藏獎勵。
豆豆龍沒註意到自己咽了口水，耳膜咕地一動。
他嘴上說：“行，接下來我們去農野村看看吧，聽說雲先生在那邊偷偷搞戰鬥學校呢~”意識卻在操作光屏，翻看圖片記錄。
私聊探出窗口，是江水，他趕緊點開。
【圖片】
江水發來一張圖片，灰袍“奧爾維亞”推開厚重的門板，裏面應該有很大一塊內部空間，可惜照不進來。
因為從門內向門口“生長”了大量珊瑚礁狀的湖晶石。
【豆豆龍：你看到我炸死了？】
【滔滔江水：對，開門時碾到了湖晶石，一碰就炸。】
【豆豆龍：。】
我沒有炸死，我看到聽到的和你們不一樣，裏面有個很詭異的變形怪——豆豆龍搓了下臉，把一肚子話暫時收到心裏。
【豆豆龍：我下線後和你聊，先直播。】
他重新掛上專業的微笑，安定地走出校門：“有位朋友在農野村鼓勵原住民養雞，等學校那邊地暖範圍擴大，我們就能建更現代化一點的養雞場了。對，就是那種24小時開燈保暖的養雞場。”
……
蒼穹學院教學樓一共建了七樓，第八樓還在建造中。
艾莉婭美滋滋地咬著木薯團，整個人靠在床上看光屏。“勇者真是被嚇到了~希望，用這個聯合副本真的能徹底終結聖陽嗎？”
希望提起茶壺，優雅地遞來一只茶盞：“請您放心，理論上來說就和黃金礦工一樣。您用ai代打是肯定不會錯過鉆石的。”
“哈哈，真的是黃金礦工呀！”
艾莉婭也有權能自帶的一部分傳承知識，從邏輯上來說希望的布置是可行的。
聖陽本體已經是某種概念般的存在，時光回溯沒能徹底回溯偽神，它現在可以視為和太陽肩並肩。想從現實層面強殺只能手搓水滴炸太陽。
某種意義上選擇太陽的偽神確實比選擇月亮的偽神強許多，畢竟炸月亮的難度低得多……咳咳。
還好她現在自帶時空外掛，完全可以跳躍到聖陽還未成神的時間線殺掉人類聖陽——但那樣也有瑕疵，她雖然是現有神明中對真神【裁定】權能的第一優先繼承人，卻沒有真實的裁定權能，殺掉人類聖陽並不能同時抹殺現在的偽神聖陽。
這看似形成了一個“殺不盡聖陽”的死循環，卻被扭曲出萬千虛擬“盒子”世界線的希望找到了通用賴皮解。
我們可以截取一段聖陽成神的世界線形成聯合副本，放勇者進去作為錨點——對，勇者不需要作為主戰力，他們本身就是類似魚鉤的存在。
只要聖陽在這段世界線裏沒能成神，艾莉婭就能拖動魚線，把這段歷史嫁接到艾莉婭所在的世界線裏。
你說其他世界線怎麽辦？很簡單，蟲子還在四周肆虐，沒有神明與世界意志保護的世界線很快就會被吞噬、證偽。
這也是為什麽奧爾維亞發出的警告沒能終止希望與菲斯特的計劃：希望創造了那麽多誘導【蟲】的假盒子，這些情報很可能是假盒子的虛擬推定。
即使真的有那麽一種可能性——艾莉婭還存活於此，那就足夠了。
現在問題只有一個……
艾莉婭從床上跳了下來，手中幻化出一根水晶魔杖。“好嘞，等勇者們找到最合適嫁接的世界線，我就親自出馬把聖陽給捏住！”
“不行。”
“不可以。”
菲斯特與希望異口同聲，兩人並沒有在意這點默契，開始從不同角度勸說。
【希望：艾莉婭，我很在意奧爾維亞所說的……觸發死亡的契機。】
【希望：我不會背叛您，我想象不出我背叛您的可能性。考慮到他的話中未必全是謊言，聯合副本對您來說太過危險。】
菲斯特點開光屏，展示論壇直播貼拍攝的豆豆龍截圖。
他放大截圖，點了一下門背後：“看這個。”
“啊……這不是你被封印的地方嗎？”艾莉婭瞪大眼睛，詫異地誒了一聲：“你是在聖陽成神的那天被封印的？”難怪恨他一個洞！
“......”
菲斯特沈默不語，希望很順暢地接過話題：“這塊是虛構的場景，是專門鉆出來方便神力降臨的【洞】。您看周圍的紋飾，在風格上遲了幾千年。”
原來如此，艾莉婭有點懂了。
畢竟歷史也要講究邏輯性，人家聖陽獻祭一城生靈成神，我們從天而降一番暴打，根本經不起世界意志的檢查。
至少在裏面安排一個教派，整個片段的邏輯就成立了：聖陽獻祭城池成神，激怒了本地神明，引發神戰當天隕落。
雖然還是會存在一些大大小小的bug，但只要未來有誰成就真神，那些小瑕疵都會在裁定時一一捋順。
“行，那我不去了。”艾莉婭從善如流，她算是三人裏最在意奧爾維亞的那個。小精靈都聲嘶力竭大喊【死亡flag在這裏】，能避開還是避開比較好。
不過……
“菲斯特你能行嗎？萬一受傷記得跑回來啊。”她有點擔心。
聖陽和太陽成功合體，菲斯特反而處於汙染狀態。為了抹殺聖陽，聯合副本中的聖陽肯定是本體，菲斯特不會被反殺吧。
希望：“他可以的。”
菲斯特：“確實有點危險，所以我需要希望進來幫我。”
兩人沒有對視，卻同時瞪視虛空。
我想殺你，我知道你想殺我，我也知道你知道我想殺你……那又如何。
在艾莉婭看不到的光屏上，希望第一次私聊了菲斯特。
【希望：我可以視其為，菲斯特先生的開價嗎？】
【菲斯特：這是底線，你必須在我誅殺聖陽時全程進入聯合副本。】
【菲斯特：本體進入。】
【希望：那菲斯特先生呢。】
【菲斯特：我也會本體降臨，畢竟偽神的虛影吞噬不了偽神本體。】
【希望：既然如此，如你所願。】
“誒~”
艾莉婭並不知道他們暗地裏打什麽機鋒，卻敏銳地覺得哪裏不對。
“別擔心。”
菲斯特伸出手，有些猶豫地蓋住她的手背：“我在聖陽成神前的那個片段裏，會被真實歷史強化。”
這是他對付希望的底牌，希望應該也知道這一點，準備了破局的刀鋒吧。
他們都不會退卻半步，一個挖去腐肉的心情太過急切，一個已經……沒有時間。
艾莉婭剔透的眼眸讓他想起原始海洋上無波時的月光。於是少年的手輕輕擡起，拂過柔軟的睫毛：“我見證過聖陽升入太陽的那一刻。”
我也終將見證你——
哢嚓。
純粹的、溫暖的心情在龜裂，那是從空洞中發出的窸窣聲。
【你真的甘心嗎？】
心底的聲音如此平靜、冷漠。
眼前的人換做任何一個他都相信自己只會嗤之以鼻：將死之人有什麽不甘心？這樣的世界，誰想拯救就去拯救好了。
【你真的……願意放棄？】
哈，我還有什麽沒有放棄過？拿去好了。
【艾莉婭。】
……她終將上升。
我願見證。
空洞沈默著，良久，良久……旋即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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